战争是全人类的一针松弛剂,能有效缓解多年累积的矛盾和压力,并让人们重新认识到和平与安宁的可贵。
而等他们意识到的时候
安全与和平已经成为遥不可及之物
[2055/11/25 21:27:21 p.m] 圣彼得堡旧工业区
雪花飘落到了男孩的眼颊上,他睁开双眼,拉开了脸上的面罩,呼出的热气钻进空气立刻就凝成冰雾,寒风卷来,他不喜欢在这种低温,更何况待在室外,但是他只能裹紧了身上的白色风衣,细微的动作引起了绳子嘎吱嘎吱的响声,吊绳链接着他身上的骨架:那具贴在他瘦弱身体上的银灰色人造物,把他吊在灰白色的墙壁外,老式的工业区厂房,诉说着人类工业的辉煌,像这样的破旧的厂房散布在周围,战争把文明打得破碎,时间与风雨把它的外墙腐蚀得稍微刮擦就会成片的掉落。他没有动,等待着时间,从身上的枪套抽出一把手枪,MK23细长的抑制器和硬朗的线条彰显着这把武器是个杀人的利器,把左手抬起,拉开套筒确认子弹已经上膛,注视着表上跳动的时间。无线电里传来细微的响声
“This is Moros,sniper in position.
“This is Daffodil,power supplements ready”
“This is Squirrel,Dynamic hammer in position”
“This is Beam,It’s time to give them a surprise”
“Let’s do this.”
轻微的爆炸声如约响起,大门处的电箱被炸开,两个人影从门口窜入,闪耀的灯泡逐个熄灭,室内一片昏暗。
“Cука блять!”
“Что случилось?”
“Идите проверить электрический ящик”
他双腿一蹬,重力势能让他如同倒吊的铁锤一样再次回到墙壁的水平线上,伴随着玻璃的破碎声没入窗内,.45ACP亚音速的弹头配合性能良好的消音器,昏暗的屋内仅传出几声微弱的枪声。
把最后两颗子弹钉入那几个穿着杂色迷彩的人身体中,12发的弹匣宣告清空,男孩并没有更换弹匣而是直接插入枪套中:显然这支硕大的手枪对他来说并不合适,手指勾到后腰部,随着清脆的响声,磁力锁应声脱落,一支枪身紧凑又带着粗长消音器的短突击步枪滑入他的在
手中。
“为什么明明是救援人质那群人还是给我上的重头穿甲弹啊....”
他一边感叹着一边把弹匣重新塞入枪身,拉动枪栓上膛,并把折叠的枪托从机匣上方拉致抵肩,虽然说借助外骨骼的力量足够把这只几千克重的9A-91短突击步枪折叠起来当做手枪单手射击,但是他似乎并不想冒这种险。眼角的余光扫到刚才倒下的人身上,他从那个人的杂色迷彩服上撕下一个沾着血的黑色肩章,上面的图案让他无比熟悉:一个圆圈内画着一柄战斧。
“黑斧....触手已经伸到这边来了吗。”
头顶上传来的摩擦声打断了他的思绪。他架着枪,一步一步的走上铁楼梯,被锈蚀过的楼梯每踏一步都会发出嘎吱的响声,空旷的二楼只有一些废旧的桌椅
以及哪个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的大纸箱
“找到你了,cedar nut。”
“Be advised cedar nut have been secured. Ready for evac. ”
“Solid Copy Squirrel. Moving to the extraction point.”
四个白色的身影顶着风雪从废弃的厂区里漫步走出
“我说,你就不能让我自己走吗”
女孩被男孩抱在怀中,象征性的做出几下挣扎
“你的脚受伤了,我放你下地你走不了三步路就会求着我带你走。”
“哪你不能背着我吗,把我公主抱着这怎么像话,我家里人看到怎么办。”
“我背上有外骨骼的中枢框架,你不嫌硌的话可以爬上去试试。”
“……你叫什么名字?”
“格里芬特工,Squirrel。”
“我叫…”
“林潇潇,16岁,亚洲人种,我在资料上全看过了。”
“你! …… 我记下了”
“你记下也没用,你就找不到我的的。”
他一边说着一边把面罩往上提,尽量遮住自己的脸。
“我可不信我抓不到你。”
“哎呀,小可爱,被抱着就乖乖别动啦,平时我们的小哥有不少姑娘求他抱都不肯抱呢”
队伍排头的一个身材尧好的女士转过头来,打趣着这两个年轻人。男孩张了张嘴,但是并没有说话,女孩轻哼一声后红着脸别过头去,整个队伍嬉笑起来。
男孩突然停下了脚步,看着一侧堆满积雪的楼顶。
“怎么了?Squirrel。”
“没什么,莫洛斯,走吧。”
男孩眨了几下眼,他不清楚刚才在楼顶上面看着他的消失掉的灰色头发的人形是不是他的幻觉
医务人员拉着担架一路小跑过来,把女孩抬到担架上。格里芬的人形围在厂区外警戒,国安局的特工从房屋里拖出了几个被打断腿的人和半残废的人形。
“真是大阵仗呢,不仅有格里芬的人,连国安部的人都来了”
四个队员里的一个一屁股坐在弹药箱上,把兜帽拉下,露出一张枯瘦的脸,把他的SVCh步枪架在一旁。
“不过这几个家伙是谁做掉的,下手真狠啊,格里芬的人形应该是不能攻击人类的,是国安部的人吗,啧啧,这家伙鼻梁骨都被打断了。这些人做什么不好,反人形权利协会,哼。”
“毕竟是格里芬高层的女儿被绑架了呢,不过嘛,这种阵仗你又不是第一次见了吧。Crack”
身姿曼妙的女士把那支细长的SR-1突击步枪放在箱上,翘着腿,用手指绕着从兜帽里漏出来的金发。
“莫洛斯,我觉得这件事没那么简单。”
男孩把枪收入箱中,并把那个沾着血的肩章丢出来。
莫洛斯的瞳孔收缩起来,死死的盯着哪个黑色的标志。
“尤利娅,瓦吉姆还没报告完么,我还想今晚回去喝点小酒。”
名为莫洛斯的男人从怀中掏出了一个扁平的银色酒壶,并把那个东西收进怀中。她转头看了看和国安局人员交谈的高大身影
“估计你有的等了,莫洛斯,不过,小鬼,你可能有点麻烦了。”
正在拆卸身上外骨骼的男孩抬起头来,显然也注意到了那个从救护车那边走来的穿着西装的男人。
“Squirrel先生,小姐希望您能够护送她回去”
“格里芬的人形就已经能胜任了吧,没必要让我去”
“是的,但是小姐依然希望您去,您这边老爷会派人交接的”
他皱了皱眉头
“恩…我明白了,请等我一下”
男子走回去复命,男孩侧着头向那边看去,哪个大小姐脚上缠着绷带,坐在担架上正朝着他做鬼脸。
“上次是富商的千金,这次是高干家的大小姐,哼哼,我们的小帅哥还真是抢手呢。”
男孩别开脸,把视线错开
“Daffodil…”
“停,你忘了应该叫我什么了吗?”
“好吧,尤利娅姐姐,我说过了,人类也好,人形也好,这些事我都没有兴趣,你就别劳心给我找女朋友了,还不如去帮下莫洛斯。”
“Squirrel,你这家伙又说我坏话。”
坐在一旁的男人不知何时已经站起,做出投掷的动作把黑色的物体扔向男孩
“手枪?”
男孩有些惊愕的握着塑料握把,看着枪身套筒上的大写的“XDM”
“去吧,黑斧的事情我来查,注意着点。”
男人把手塞回口袋里,扭头走去。
“好了好了,我们的小帅哥,别说那么多废话了,该走了,你想抗命吗?”
女人细心的为男孩整理好头发和领子
然后笑着一脚踹在男孩的屁股上
“喂,Daffodil”
“回来记得请我喝酒哦,你知道的,我盯上你那瓶石榴酒很久了。”
“看够了吗,416。”
“走吧,9,这件事不需要我们去善后,开车吧,免得我们被注意到了”
“嗯嗯,不过要稍等一下”
“恩?”
整辆车忽然晃动了一下,有人跳进了车厢里。416转头向车厢内望去,里面除了那一只睡鼠外,还有另外一个人影
“45,你这个家伙又跑去哪了”
“♪嘻嘻~ 只不过对哪支小队稍微有点兴趣,去调查了一下,真是的,我们要信赖着彼此啊。”
“别开这种令人作呕的玩笑了,45”
“好啦,回家吧,别忘了问赫丽安拿佣金。”
黑色的货车穿过熙攘的人群,从封锁线里开出,拐上马路,消失在夜幕里。
“莫洛斯,黑斧是什么”
“优妮娅,你记得3年前哪个晚上吗?”
“你是说收留Squirrel那天?”
“记得相当清楚,莫洛斯”
“那就对了,瓦吉姆。”
[2052/10/26 18:26:40] 新格罗兹尼
“好冷啊~,这不是南方吗”
“就算是南方,冷空气下来了也会冷的吧,你还穿这么少。”
“呜~我以为南方都是四季如春的嘛。”
“别说那么多了,穿上吧”
两个人并排从火车站走出,路上的路灯碎了不少,整条路显得格外昏暗,风呼啸而过,想吹灭路灯里的亮光,女孩双手环抱,希望可以挡住寒风,显然她的丝袜与长裙并不足以抵挡寒冷的空气,男人把大衣披上她瑟瑟发抖的肩头。
“瓦吉姆,不是说好了我们到了之后会有人来接我们的嘛。怎么连个鬼影都没有”
“谁知道呢,估计莫洛斯那家伙又喝多了”
“那家伙的话,现在估计才刚起床呢,我受不了了,快点打电话把他叫过来!”
女孩捶着他的胸口撒娇,突然把头侧过他的胸膛,看着水泥路的一侧,闪烁的路灯勉强照亮着的那块地方。
“你在看什么呢”
“瓦吉姆“
“恩?”
“那个东西是个,人嘛?”
热水包裹着皮肤,传递着令人舒适的温度,让整个人放松下来,恨不得永远泡在水里。
?!
水?
男孩惊得从浴缸里坐起,拼命的想从浴缸中爬出,又冷静下来,看着脚下冒着热气的水:与隔离区内肮脏的,充满辐射的污水不同的清澈透明的热水。
整个浴室被水汽笼罩,灯泡的亮光从中透出,显得朦朦胧胧。
“这里是哪?”
“多谢您的饭菜。”
“不吃了吗,多吃点嘛,毕竟平时很少有人敢吃我做的饭,你吃陌生人的东西,不怕我下毒吗?”
女孩站在桌子旁,收拾着碗筷
“如果想杀我的话,你腰间就有一把手枪,何必下毒那么麻烦,莫洛斯呢”
男孩指着他围裙带的凸起
女孩听到这句话停下了手下的动作,饶有兴致的望着他。
瓦吉姆眉头皱起,点起了一支香烟,把玩着手中的打火机。
“他为了把你救出来,进医院了。那么首先能告诉我你的年龄吗?”
“14岁。”
“14岁?你在外面干什么呢?”
“是学生。”
“名字呢?”
“不知道。”
尤利娅侧着头打量着他,把桌面的水果放在两手间滚来滚去
“学生?什么学生会像你这样躺在路边。”
瓦吉姆按住了她的头,示意她停下来。
男孩黑色的眼瞳望着窗外,高大的黑色轮廓在夜色中隐隐若现。
“墙的外面就是我的课室,我11岁开始就呆在那里。”
“墙?你是说……”
“恩,EILD隔离墙,我在外面待了三年”
“在那个感染生物和低贱人类互相残杀生存的地方”
天空依旧被云层遮蔽着,看不到一点星空,寂静的夜晚,他把那位大小姐送回去后一个人驾车离开把车停到了一个户外停车场中,他把头靠在车窗玻璃旁,闭着眼睛休息,并没有下车的意思。
“噗”
车外的电灯逐个熄灭,摄像头也黯淡下去,他不由得坐直了身体,看着漆黑一片的车外。
“叮咚”
清脆的提示音从衣服里的手机传出,他连忙从怀中掏出手机。
“介意见个面吗,Squirrel”
他并不知道对方是谁,来电显示没有显示出任何东西,让他惊起一身冷汗
他编辑出一条短信,按下发送
“在哪”
“叮咚”
同样清脆的提示音从窗外传出,他愣了一下,把头转向车窗外。
信息提示的亮屏光线勉强照亮着那个灰色头发的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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